.大神晃牙和他身邊的人以及返禮祭

羽風薰side 〈記返禮祭前的一次談話〉

羽風薰憑著記憶走到了公寓門口,他按下門鈴,伴隨著門鈴作響的除了腳步聲還有輕快的鈴鐺聲。門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團撲向他的橘色毛球。   「哈哈哈,レオンくん好久不見~最近好嗎?」薰蹲下撫摸柯基狗的頭向牠打招呼,對方也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示好。   「你來幹嘛?」頭上傳來不滿的聲音,薰抬頭,看見家主人倚著門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身上的外套襪子還沒脫下,貌似也才剛回到家。   「我今天無家可歸,收留我吧~」用俏皮的語氣說著,順帶還眨了一下眼睛。   但晃牙對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一點也不領情,「家裡沒有招待你的東西,快滾吧」,還作勢要關上門趕他回家。   「放心吧我有準備,わんちゃん還沒吃晚餐吧?」亮出手上提著的超市塑膠袋,裡面是一些食材「總讓後輩請客也不好,就當成答謝吧!」   晃牙雙手交叉在胸前皺著眉,薰臉上掛著不容拒絕的微笑,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僵持了一陣子。   「呿。」不甘不願地側開身體,讓出通道讓薰進門,算是允了他留宿的請求。

嘴上說著別想本大爺招待你,但晃牙還是稍微收拾了客廳――雖然沒有說多髒亂,但看得出來幾天沒有整理了,髒衣服滿出洗衣籃、垃圾桶也滿了。   薰拿著食材走進廚房,整理完客廳的晃牙也跟著進去,卻被趕著去洗澡。   「わんちゃん剛剛才回家的吧,趕快去洗澡吧!我最討厭男人的汗味了」   「蛤?!誰管你啊!而且你這傢伙煮的飯能吃嗎?」   「交給我就好了,放心去洗個香噴噴的澡吧~」   晃牙一臉狐疑,拗不過躍躍欲試自信滿滿的薰,還是拎著換洗衣服和毛巾進了浴室。

「呦,平常看來是個不碰柴米油鹽的公子哥,想不到做起菜來還有模有樣的。」太過勞累泡澡時不小心在浴缸裡打了一會盹的晃牙,一邊擦著半乾的頭髮,一邊走進客廳,發現薰已經做好了一桌的菜。   「會煮飯的男人在女生眼裡是很加分的唷~」   「哼、只是空有樣子而已,吃起來怎樣還不知道呢」   在薰鼓勵的眼神下,晃牙像個評審似的將各盤菜嘗了一遍。「還算可以啦」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忽視對方得意的笑臉,晃牙開始認真吃晚餐。薰則有一口沒一口,一邊滑著手機,不是很專心。   兩人之間因此陷入了沈默。

吃得差不多後,晃牙放下碗筷,伸了一個懶腰。   薰撐著下巴看著晃牙。   「わんちゃん你啊,最近都是吃超商微波食物吧」剛剛在廚房做菜,看到垃圾桶裡滿滿都是微波食品的垃圾。   「沒辦法啊,最近練習結束都很晚,買不到其他東西吃,本大爺也很累懶得煮」身體勞累加上剛吃飽,晃牙的聲音聽起來懨懨的。   「太常吃不好啊~而且你們也練習到太晚了,返禮祭很重要,但是也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勉強啊!」   聽到這句話晃牙明顯抖了一下,皺起眉狠狠瞪著薰。「…連你也要來勸退我嗎?」   「誤會啊~我才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呢」薰趕緊擺擺手「畢竟已經要畢業了啊,要繼續還是要解散是你們的決定,都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羽風…前輩你…不在意UNDEAD之後會變怎樣嗎?」薰的這個辯解還是無法讓晃牙滿意,他用如同受傷的幼犬般的表情質問眼前的人,「你還是和之前一樣,覺得UNDEAD可有可無,隨時可以退出嗎?」   「這個嘛......」薰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拋回了一個問題給他「わんちゃん又如何?你執著的是UNDEAD......還是朔間さん呢?」   「我...」晃牙語塞,握緊雙手咬著嘴唇默不作聲。過了半晌才又開口。   「本大爺追著那個人來到這裡,所有的努力、一切一切......都是為了站上舞台能和那個人相稱......」   「這一年下來,雖然你這傢伙老是翹掉練習,又一副輕浮的樣子看了就火大,但本大爺...不討厭你,阿多尼斯也是,什麼都不懂,本大爺怎麼可以放著他不管」   「果然還是希望可以四個人一起...但現在...」晃牙像夢囈般說出回答後,落寞地笑了。   薰靜靜地聽著,直到晃牙說出最後一句話後才起身,上前給了學弟一個大大的擁抱。   晃牙沒有張牙舞爪地生氣炸毛也沒有推開他,只是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抱裡,額頭抵著他的肩膀。

「……對那個人來說,夢想也好、UNDEAD也好...還有...本大爺,都是可以輕易捨棄掉的嗎?」臉埋在肩膀裡讓聲音聽起來悶悶的,薰感受到滾燙的水珠滲進了他右半身的衣料。「本大爺...終究還是不夠格嗎?」   「在我看來,晃牙くん已經做得很好了喔」他輕拍晃牙的頭,像哄小孩子般說出安慰的話語「不要想太多,現在只要盡力做能做的事就可以了。」   「畢竟朔間さん個性就是這麼惡劣嘛~晃牙くん一定比我更清楚。」

等晃牙情緒穩定了一點,薰拍拍他的背「先去睡覺吧,已經很累了吧。等睡醒有精神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晃牙撇過頭,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倔強地不想被看見哭過的痕跡。「本大爺收拾完就去睡。」   「交給我就好了。明天還要早起的吧?」

「盡力做能做的事嗎……」

把晃牙哄去睡覺後,薰嘆了口氣,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看著朔間零傳來的那封意義不明的簡訊,腦中快速地跑過下午他們幾個談的那個計畫。他喃喃自語,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事情能順利進行就好了。」

スバルside 〈そのキラキラな瞳が好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