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不祥的預感才從腦袋一閃而過，熟悉的感覺馬上湧了上來。如同被幾千隻小蟲蠕動著爬過掌心，又像缺水的皮膚被乾燥風狠狠刮過，如此不舒服的感受匯聚在對偶像來說最重要的喉嚨，晃牙忍不住低下頭乾嘔。

幾片粉紅色的花瓣緩緩飄落。對花種沒有研究的他也認得出這是當季的花，今天出門時才看到公寓外的樹枝開滿了這種顏色。

還真是應景啊。晃牙冷笑。

玄關傳來鑰匙插進門鎖裡轉動的聲音，他嚇了一跳，連忙把吐出來的東西慌張地扔進垃圾桶，還不忘抽幾張衛生紙揉捏成一團一起丟進去，直到那抹嫣紅完全被覆蓋看不見。

零踏進客廳的時候，晃牙上一秒剛關掉了電視。

「你回來啦。」

「吾輩回來了。」

零帶著屋外的寒冷張開雙臂，把像冬陽一樣暖和的戀人擁入懷中。晃牙沒有故作生氣地推開他，反倒是環住零的腰，輕輕地收緊手。

「怎麼啦？今天的晃牙是撒嬌鬼嗎？」

聽了零的玩笑話晃牙癟癟嘴，掙扎著要起來。

「少囉嗦～本大爺要去熱晚餐，你放開。」

零依依不捨地鬆開手。

懷裡的熱源離開後他放鬆地癱在沙發上，正想拿起遙控器，卻被剛起身晃牙一把搶走。

「電視有點吵，本大爺想安靜一下。」

不自然的反應讓零皺起眉，他略帶強硬地從晃牙手中奪回遙控器，打開電源後果然不出他所料，畫面停留在娛樂新聞台，主持人正對著幾天前他和共演的女明星被拍到的親密照片滔滔不絕講個不停。

他彎下腰，從桌子底下的垃圾桶裡翻出花瓣後嘆了口氣，準備開口前晃牙卻搶先道了歉。

「對不起。」

「這不是真的，只是記者捕風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