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的熱氣氤氳，再加上性愛過後的饜足與疲憊，浴缸裡的晃牙動都不想動一下，慵懶地趴在零的身上，任憑對方的手指在自己體內進出，順著熱水勾出白濁黏稠的體液。

不知不覺也開始習慣這件事了。他昏沉沉地想著。

頭幾次零幫忙清洗內射後的殘留物時他還感到很羞恥，不停的掙扎直到零用蠻力把他架住為止。幫わんこ洗澡和幫レオンくん洗澡一樣困難喏！主人和狗狗還真是一個樣。他還記得零當時調侃的語氣。

但久了就沒這麼彆扭了，反正更害羞的模樣都給對方看過了，也不差這麼一點。

關掉蓮蓬頭的水，零拿起毛巾擦拭他身上的水珠，再用吹風機吹乾沾濕的髮尾，仔細而輕柔的動作更加添他的睡意。

平時都是他在照顧零的生活起居，滿足零各種任性撒嬌的請求，但這種時候零反而會興致勃勃地服侍他。被照顧的感覺不壞，偶爾立場反過來倒也挺新鮮的。

就像他喜歡看工作結束後帶著疲憊表情回家的零，因為吃了他做的飯、洗了他放的熱水澡而恢復精神，或許此時零也是同樣的心情吧。

等頭髮乾得差不多，零關掉吹風機開關，切斷了耳邊轟隆隆的聲音。

「好了！要吾輩把汝抱回床上嗎？」零笑吟吟地問。

「不用，本大爺可以自己走。」

「那還真是遺憾喏。」

零還在浴室裡收拾著，讓他先回去休息。從浴室走回房間路上的冷空氣讓他稍微清醒了點，但一躺上柔軟的床又立刻昏昏欲睡了起來。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零也爬進被窩裡，喬了喬位置把手環在他的腰上，還在他的鼻尖輕輕吻了一下。

他本來想跟零說點什麼，『晚安你也早點睡』啦、『不要以為本大爺睡著不知道就偷親』之類的，但實在太累了便作罷。直到零冰冷的腳掌無意間碰觸到他的小腿。

「好冷。」

他張開眼睛，發現零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還不睡啊？」

「要睡了、要睡了。」

嘴裡這樣說著，零卻絲毫沒有要閉上眼睛的跡象。他也回望著零，兩個人彷彿在比賽耐久力似的盯著對方，誰也不肯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