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畑晃牙有時會懷疑,佐倉山無償養著他這樣一個沒沒無聞毫無產值的畫家,是為了滿足那份即使從事醫生工作仍發洩不完的照顧慾,又或著單純只是個變態。
在他病倒,佐倉山端著粥到床前一口一口餵他吃,一邊換下額頭上的退熱貼,一邊把勃起的陰莖插進他的嘴裡說要測量體溫時;在他沉迷於眼前的畫作,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闔眼睡覺,最後被佐倉山強制餵食並拖去洗澡,一邊幫他刷背一邊從後面幹他,不拔出來射在裡面整整三次直到他累倒在浴室裡睡著,隔天全身裡裡外外乾乾淨淨從床上醒來時;以及現在——佐倉山拿著壓舌板掛著聽診器,笑咪咪地對著被扒光到剩下一條內褲的他說:「嘴巴張開我看看,啊——」
事情的起因是他的老毛病,專注於創作忘記吃飯,一站起身就因為低血糖差點昏倒,正巧被剛下班來畫室看他的佐倉山一把抱住,才免於和地板來一場親密接觸。他抬起頭,近距離和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對視,覺得心臟一瞬間停止跳動,接著又噗通噗通地加快再加快——一定是低血糖的關係,他告訴自己。佐倉山不輕不重地責備了幾句,提醒他要按時吃飯,於是兩個人窩在被顏料和畫具佔據的桌子前吃了佐倉山叫的外送晚餐。趁他收拾垃圾的時候,佐倉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個醫療小包包。
「你這樣遲早會把自己身體搞壞掉。」佐倉山義正嚴詞,「還是定期讓我檢查一下吧。」若是忽略掉臉上邪魅的笑容,以及三兩下把他身上衣物全部扒光的手,乍聽之下還真是個盡責的好醫生呢。
屈服於佐倉山無聲的威壓,大畑局促地抱著手臂試圖遮住大半裸露的肌膚,心不甘情不願地張開嘴巴,讓對方把壓舌板伸進他的嘴裡。
「嗯,喉嚨有一點發炎,這幾天多喝水。」佐倉山正經八百說著醫囑,手中的壓舌板卻不安分,反覆滑過他的舌頭表面,時而輕輕按壓,模擬著兩人接吻時舌頭的動作。下顎酸澀、唾液盈滿口腔無法吞嚥的不適,再加上悄悄萌生出來的小小快感,他忍不住發出嗚咽的抗議聲。
玩了一陣子佐倉山終於肯抽出壓舌棒,伸手抹去他嘴角的透明水珠,「接著來聽呼吸和心跳喔。」說完便強硬地拉開他遮著胸口的手,掛上聽診器,抓起聽頭那一端貼上他的皮膚。
「心跳有點快呢。」佐倉山那雙骨感偏涼的手沒有直接撫摸他,只是捏著聽診器在胸前游移,若有似無地觸碰已經立挺的乳頭,搔不到癢處讓人更加難受,「最近容易心悸嗎?」
「佐倉山さん……」他不受控制地扭起腰肢,感覺胸口那塊冰冷的金屬隨著自己升高的體溫變得燙熱,「不、不要碰那裡……」
「嗯~不對喔。」佐倉山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現在你是病人,要叫せんせい(醫生)。」
這人果然只是個變態而已吧!大畑惱火。
佐倉山像沒發現他的怒火似的,無視那些掙扎和咒罵,樂此不疲地繼續「看診」,一邊耐心解釋著心跳過快的幾種可能原因及可施行的醫療手段,一邊拖著聽頭緩緩往下腹移動。
透過聽診器大畑くん的呻吟好像特別可愛呢。看診之餘還不忘調戲他。
他終於受不了,粗魯地撥開貼在身上的聽頭,拉起對方的手往自己內褲裡面探去。
「治療方法你不是很清楚嗎?」朝著對方有些愣住的臉,挑釁地笑了笑,「佐倉山せんせい。」
佐倉山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摘下聽診器,把醫療小包隨手丟到旁邊,一把將他抱起並扔在畫室的沙發上。
「病患全身燥熱,看來需要降降火啊。」
反正不管是過於旺盛的照顧慾,還是變態的心思,他都有把握能滿足對方深不見底的欲求。這樣換算下來,佐倉山也不算太虧吧!
想清楚這點後,大畑把一切都拋到腦後,愉快地扯下自己內褲的鬆緊帶,仰頭等待著即將落下的急不可耐的親吻。